老O很喜歡跟我談我的家人與家庭生活,大概他自己沒什麼家庭生活與家人好談吧,上個月他一年一度地義務性回了老家一個下午(30哩外的距離而已),送聖誕卡給自己的阿嬤姨婆還有爸媽,他說這次回去沒上次恐怖,不過還是想馬上走人的心情沒變;他說:當你覺得與家人聚會的時候,過程只是得到壓力,你就不會想回去了。我想我很能理解這種心情。只是老O這次有點突如其來地「三東饅頭」(sentimental)感傷,因為他的阿嬤一年內從精神奕奕突然間變得很委靡,不過他八十多歲的阿嬤還是維持以前參戰時的氣度(戰爭女英雄),不願意讓他人照顧,不過幾乎只能靠輪椅活動了,至於老O對他爸媽卻沒多加言詞,他說他只覺得對自己的阿嬤與姨婆有義務,對自己的爸媽到是不太想談,只說:遲來聯繫只是增加虛偽的層面。(不管是親情還是友情,有的自認為「朋友」關係,只有成立在「有事相求」的關係上才會聯繫,平常也不會問候。)
不過老O很喜歡聽我跟小時後跟爸媽的互動,他說看樣子我小時候活得到是很精彩,好像每天都有活動節目。現在想想也是,小三放學後,媽媽都會偶爾讓我們追著粉圓阿婆的攤販買粉圓湯,還有買大腸豬血湯。還有我小時候特別纏人的個性(我小時候大概是不黏人就覺得沒安全感的小女孩。。。結果現在咧?!?!只是到處啪啪走!)小時候每天纏著我老爹聽我的歌舞台表演,硬要我老爹當主持人跟我個人演唱會台下的全亞洲百萬歌迷影迷的角色,讓我過足當明星的夢(所以長大才沒明星夢,只有發財夢)。還有媽媽每天中午準備新鮮的便當盒,老爹週末帶我們出去到處玩;還要很可憐地跟我們一起早起開車送我們上學(這個對我來說已經很難早起了,當爸媽還要早起!!!太辛苦了!)。老O說:我怎麼都沒有!你都有吃好地又有好玩地生活,我只有一隻狗跟一個弟弟跟我到處晃來晃去。
每次老O都很提醒著我有個盡心力的爸媽,雖然家裡不是像是小說般有錢人家說有錢有勢的奢華風,但是父母能力能給地,我爸媽一點也沒少給;其實老O如不隨時提醒,我大概就像是被寵壞的小孩,把一切爸媽的付出當作理所當然。因為我知道,若今天若是我當父母,大概也沒辦法比我爸媽來得勤奮、當得好(標準的孝子孝女型的爸媽),我大概也只是繼續要當女王的生活!其實自己的爸媽還是很努力的付出,能有多少給多少,也不隨便開空頭支票。以大觀來說,他們付出有限卻是最大的能力,所以更能凸顯所付出的價值是無限地;雖然以小觀來說,我還是來得不少抱怨,但是當爸媽又不是當聖人囉。
這次回台灣玩樂,老O也給我爸媽給最大的問候,不過他老頭因為經濟衝擊,得加緊賺錢,明年的錢難賺囉。我也開始準備要帶回家的行李了,耶~這兩個月來為了回台灣渡假的計畫,整天都在加班工作好渡假去,兩個月投了兩篇papers,老闆也很滿意。回來後我得補強,一回來還得面對碩士班的教學與論文輔導。老爸說我是誤人子弟,我自己是被學校趕鴨子上架,所以我也只能硬著頭皮,磨刀霍霍向豬羊囉。
- Jan 18 Sun 2009 23:22
有限能力但價值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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