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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一週多沒發亂七八糟的夢,回台灣進了幾次醫院看病後,晚上一睡就是怪夢、惡夢纏身的時刻,打盹兒也可以聽到人說話的聲音,一覺醒來就大概有四五個夢境。我先來寫寫第一個場景印象較深刻的惡夢,夢中走到一皇宮大院,院前右邊旁寫了石碑,自稱此院為「蔭屍湖」。

我呆呆笨笨的就打開皇宮大院內部,大門打開的聲音著實厚重,一股霉氣濕氣撲上,宛如自己溺水般痛苦。我走入空洞無人的大院後,穿過幾根大柱,願內像是寺廟有羅漢排列,眼前陰陰黑黑的一片,毫無火燭燈光,沿著大羅漢的排列走入內院,見到一大湖,湖面靜止不動。我沿著湖面周圍走著,看著四周院內像是深宮幽怨,一扇扇門雕功細膩,畫樑雕棟相當壯觀,安靜的氛圍也令人有種不寒而慄的恐懼氣氛。

沿著院內一戶戶的房子隔間與繞著湖,空氣似乎凝結住,聲音也似乎有種被捆綁住發不出音調的苦楚;走著走著突然間鑼鼓喧嘩,高調遠唱的腔聲中有一群如同大批行進隊伍,氣勢龐大,從院內的另一端走入,我望著遠處進入的隊伍,遠端因無法好好看清,似乎是一團黑灰色狂風暴雨的氣團,閃電雷聲轟隆大作,同時自己也似乎不知覺地往前邁步走往。

在雙方逼近時,我突然意識到對方的隊伍不是一般生人,一堆堆有著帶著面具的人,有的騎著、拉著牲畜,沿著蔭屍湖繞了一圈後,似乎是有種祭祀儀禮般的齊步步伐與身體律動;長長的一排隊伍,有如百人百物行進,往著院內出口舞動踏去。

我穿插在隊伍中逆向前進,隊伍中有的帶著無表情的面具,帶頭的隊伍身上背著數斤的黃金裝飾,赤膊著上身,拖著片裝的戰裙配套,騎著大象,有的將四方轎子架在壯碩的動物上,接著隨後跟隨的是一群群蒼白喜怒哀樂各式各樣表情的面容,有的騎著豬、馬、羊、鹿,有著拉著豹、狗、兔,或甚至拉著奇奇怪怪說不出名堂的動物與牲畜;有的吹奏著樂音,鼓譟的聲音大的令人無法忍受,我試圖遮掩著雙耳,卻無法將聲音抹去。

我走入隊伍中間,卻是刻意與他們反方向前進,試圖想看出一點端倪來瞭解這隊伍與蔭屍湖的關聯;我與其中一人眼神交接,此人身材矮小,青綠慘白的面色,行進間仍不望手足舞蹈,手裡牽著一隻公雞,舞動著身軀與踏著奇特律動的腳步。不知是誰先開了口,我只記得對方說,「往後是盡頭了,沒路了,跟著我們走出出路吧。」我再次往他們行進的隊伍末端看去,還是黑壓壓打著閃電的盡頭,似乎看不出一個所以然來。牽著公雞的人又說了次「跟著我們走出出路」,隨後不多停留,他繼續往前邁進。而我似乎不聽勸阻,繼續與行進隊伍反方向走,企圖的想得知雷聲閃電處為何處。

接著我繼續往前邁去,企圖更接近黑灰色雷聲閃電區,不知道是好奇心指使還是如何,我努力的穿過活動行進的人/動物群,卻也距離雷電區甚遠,撞了一名牽著小羊的哭喪臉行進使者,說了聲對不起,使者對我說:「跟我們走到外頭去,裡頭是盡頭,你走不到的,別想了。」

看著活動人群一排排的出現,似乎變得無止盡。向來不怎放棄追尋答案的我也竟然停下腳,反而對一排排對著蔭屍湖的院內排屋內部有興趣,想進入探討一番看看屋內到底有何方神聖,也沒順著人群方向邁進,反而切入打開屋內;怎也沒想到屋內的建築之龐大,屋內也有深遠小徑,我沿著小徑,往著外頭遊行的隊伍,邊看著外頭,邊看著裡頭,一腳踏在門檻上,猶豫著到底要不要走入,不久還是決定滿足自己的好奇心,走入一探究竟。

一走入後,身後開啟的門卻顯出外頭是陰暗暴雨的天氣,而非剛經過陰暗天氣而已,似乎進了門後,就直接進入的雷雨區域,門外的行進隊伍依然前進,只是聲音漸行遠去。而我注意的焦點快速的轉移到屋內的情景。屋內全都是石頭打造的環境,挑高的屋頂,高聳的像是進入石窟般,有如進入石窟墳墓內。屋內所有擺設相當整齊,高聳的柱子雕刻著奇奇怪怪的動物,不知是我進入的石墓或是石頭博物館,抱著一種莫名的想法,深入石道往屋內崎嶇的羊腸石徑,看到石壁內刻劃著故事,像是敘述著過去歷史的紀錄,我伸手碰觸著石壁,冰冰涼涼地,不知道是因為暗無天日的陰冷,還是石窟內的濕冷,在陰暗的環境李觸摸著石壁,沿著石壁慢慢地走著小路。

突然間撞到一排直立的方形石柱,我看著分裂的方形石柱,不知怎搞得,卻伸手拉開方形石柱的分裂處,才發現石柱原來是石棺,而不是單純的裂開的石柱。我一一打開排開的一副副石棺,石棺內卻是站躺著一具具的頭髮未掉落的半乾屍。有的屍體似乎是剛擺入,石棺裡頭的屍體衣著尚稱完整,我看著屍體發愣了一陣子,不知為何有股莫名的情緒想哭。關丄石棺後,身後卻有股聲音要我也躺臥於石棺內,聽到那低沉的嗓音,我拔腿狂奔,想從剛踏入的房門逃離。

可是不管怎往回走,怎也都走不回原始的羊腸小徑,也找不到摸黑的石壁,更也別說能看到入口房門處,我又更加深入地走入石棺旁的另條小徑;走著走著又出現一洞口,就是剛剛看到的蔭屍湖,只是自己退回剛剛行進中的隊伍從雷雨區出來的地方,遠看著隊伍往前直直出了院門,自己卻怎麼也繞不出蔭屍湖,自己卻在湖邊轉呀轉地就是怎走不到入院處。

突然見到剛剛手牽羊面無表情的行進使者回頭,轉身走到我面前,很快走近我身前,突然雙腳停佇,佇立地看著我;依然是面無表情,眼神毫無波動,頭上下點動打量著我,嘴巴沒動卻讓我聽到他發聲說話:「你到底怎麼進來的?你怎麼還不跟我們走出去,不然你是想留在這邊當替屍嘛?蔭屍湖就是埋了一堆屍體,正在找替身出門。」說完轉頭就走;我趁著機會,尾隨在後,趕緊跟上頭,有人帶路更好能走出院門。

尾隨走往院門的路上,我回頭看著蔭屍湖中心,頓時覺得陰森,一種被引力吸入讓鼻口窒息,有如溺水時,水進鼻口無法呼吸吐氣,想盡力掙扎脫離的壓力;我立刻轉頭看著羊使者的背後,溺水壓迫的感覺頓失。

看著院門與自己的步伐,看到只剩下不到幾步已經踏出院門,面對著院門外,看著左邊刻著「蔭屍湖」的石碑,意識到自己已經脫離了「蔭屍湖」這塊深不可測的大院;意識到帶領我出門的羊使者是否還在我前腳處,沒想到羊使者跟著行進隊伍,消失在大院前的森林,毫無蹤影可追尋了。這場夢境如同南柯一夢,也不知道是否有任何「蔭屍湖」的傳說,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又在一次地在陰間一夜遊;但是行進鼓動聲還在還在耳邊繚繞著,而且無法呼吸的壓迫,與加速鼓動的心悸,依稀還能感受的到。







續一女爬上九樓跳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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